顾淮掀开腺体处的衣衫,对着镜子观详腺体处的累累伤疤。
指尖轻轻拂过时,仿佛还有幻痛袭来。
腺体是人类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旁人的腺体都被重重保护着,只有动情时会偶然轻柔碰触,其中尤以Alpha为最。
就像龙有逆鳞。
那是绝对不允许被碰触的部位。
假设Alpha允许自己的oga亲吻腺体,则代表他将全部的信任都给予了这个oga,心甘情愿暴露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奉以毕生爱意。
…可顾淮的腺体不是这样的。
他惯来穿着高领内衬,旁人只当他禁欲高冷,斯文体面。
无人得知熨贴整洁的制式衬衫下,藏着处狰狞可怖的腺体。
新伤叠旧伤、无数道细密的刀口纵横交错,一眼望去令人头皮发麻。
其实这不算什么,最夸张的时候,他的腺体甚至腐烂溃败。
这样的生活,他足足忍受了数千个日日夜夜。
每一次举起刀划下去的时候,他的双手都抖得不成样子。
他也不想这样的,他想坚强一点,不想如此难看。
可本能…他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
哪怕咬碎了牙。
就像冷到极致会发抖,痛至深处会流泪。
“啪嗒。”
顾淮合上那扇镜子,止住了蔓延的思绪,他把领口重新整理好,整理到再也窥不见半分端倪。
不是他无理取闹,非要变成beta,而是若想继续这些实验,他就必须使用自己的腺体能量,因为没有其他人的腺体会供他使用。
或许他是幸运的,他身体里的能量那么的澎湃、那么的旺盛,足够他完成他想做的一切。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