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坐好!”
明惠绷直脊背,萧逸轻拍明惠的肩头,“又不是第一次,不用这般紧张!”
明惠身子不再紧绷,松了一些,萧逸笑了。
他一下一下帮明惠梳理发丝,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
“惠儿的头发还是这样好!”
“殿下,辛苦了。”明惠温吞着开口
“来日方长,往后几十年,惠儿可要日日说声辛苦!”萧逸将明惠低垂的头温柔地扶起。
萧逸挽的差不多的时候,杜仲敲门,明惠想起身,被萧逸按着。
“进来吧!”
“殿下,还不行啊!不能进来啊!”
明惠挣扎间,杜仲和周寒露推开了门,萧逸将明惠摆正,轻点了明惠的穴位。
杜仲和周寒露进门,便见到长身玉立的太子殿下在为明惠挽发。两人心中吃惊,太子也能这样?
杜父杜母,在院子里,自然也瞧见了。
“杜仲与内子唐突了,公子,夫人,恕罪!”
杜仲俯身拱手行礼,周寒露也福着身子,
“无妨!起身吧!可是要去县衙!”萧逸不紧不慢为明惠挽发,似乎在做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是!公子!”
萧逸最后一步完成,周寒露递了铜镜过来,明惠的脸已经绯红绯红,萧逸并没有放过她。
“夫人,可满意?”萧逸将明惠的脸扶到铜镜里,悄然在明惠后背点了一下。
“满意!”明惠咬了咬牙,我敢不满意吗?明惠心中抱怨,在别人家里秀恩爱好吗?
杜仲和周寒露,看着明惠的灵蛇髻,有些吃惊。
这太子殿下的手艺不错,看来是经常帮夫人挽发!杜仲心中想着,自己也得尽快学会,上行下效!
周寒露和杜仲嘴角上扬,对视一眼,周寒露也微微红了脸。周寒露自然知道杜仲在想什么,
院子里的杜父,“小仲,跟人家学着点儿,要会疼自己媳妇儿!”
杜仲高声开口,“是,爹!孩儿一定向您老学习!”
明惠和萧逸笑了,周寒露红着脸,拽了拽杜仲的衣袖。
萧逸和杜仲先行去了杜仲的小书房,是杜父杜母帮杜仲临时搭建的简易小书房,方便他待客用的。。
到了下午,杜母杜父不让新妇下地,让她陪着明惠多出去转转。
明惠自然是觉得好!自己想逛逛,正好来了一个当地导游。
杜母想着,将来若是自家儿子儿媳入了京都,也好提前有个伴儿。这公子,夫人看着可不简单!
周寒露和明惠在院子里的阴凉处,搬了板凳,明惠看着周寒露在给杜仲做新鞋,自己也想学,周寒露也给明惠拿了鞋底子,明惠找了萧逸认真量了尺寸,画好,周寒露认真教着明惠。
两个人在院子里认真地做鞋子,杜母也在一旁干着农活。
杜母看着自家儿媳身上那褪色的农妇布衣,发髻上的木钗,再看看明惠,虽然身上还是昨日那身胭脂红粗布麻衣,头上是几根简单银簪,可明惠的长相太过明艳,衬的那布衣也金贵了起来。
真是天差地别,一脸嫌弃周寒露的样子。
周寒露也只是笑笑,一个长在乡野的农家女,一个养在皇城京都之中,她与明惠如何能相提并论呢?
明惠觉得好笑,这杜母是真的把周寒露当自家孩子了,那嫌弃的眼神跟随风看自己一样一样的。
“婶娘,要不我们帮您这儿媳装扮一下?”
“好啊!好啊!小夫人!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