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主劲瘦的手紧紧攥着余笙的手腕,丝毫不在意自己花白胡须被晨风吹得凌乱。余笙被拽得踉跄两步,哭笑不得:\"爷爷,你花家主的形象不要了?你老要稳重,要英明神武。\"
\"少油嘴滑舌的。\"花家主头也不回,蟒纹锦袍下摆扫过青石板,\"今个你说的天花乱坠,爷爷我也得把你看紧了。\"他攥得极紧,余笙试着甩了两次都没挣脱,只好蔫头耷脑地跟着走。
洛宇故意落后半步,压低声音笑:\"余笙,你就认命吧,好好的做个乖宝宝。\"话音未落,余笙猛地回头,眼尾吊起的弧度像蓄势待发的箭。洛宇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却见她突然勾唇一笑,那笑容让他莫名发毛。
\"洛宇,你皮又痒了?\"余笙转着扇子逼近两步。皇甫兮单手扶额,直接拆穿:\"上次被按在地上打的人是谁来着?\"这话让洛宇瞬间打了个寒颤,想起上次切磋时余笙轻飘飘一拳震碎青石的场景,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即墨瑾抬手挡住笑弯的眼,宫煜默默往旁边挪了半步——这场景他们见过太多次。五人拌嘴间,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千机阁朱漆大门前挤满了人,各色门派服饰挤作一团。有人踮脚张望,有人举着令牌争执,此起彼伏的\"让让\"声里,不时传来布料撕裂的刺啦响。每个进入大门的人都握着块玄铁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