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霞光给花卿的广袖染上层暖金。余笙斜倚着古松,看对方发间晃动的青翠色飘带,忽然伸手按住他欲接过灵果的手:\"这有啥,说不准哪天我也有需要你们的时候。\"她指尖触到花卿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练剑留下的印记。山风掠过,将花卿高耸的发吹得凌乱,这人素来张扬的眉眼间,此刻还残留着被合欢宗围攻后的淡淡阴霾。
余笙屈指弹飞花卿肩头的枯叶,语气放软:\"调整心态,好好修炼才是正道。\"她记得那被合欢宗围攻时,花卿明明自己也受着重伤,却仍凭着最后一丝力气,保护着家族里的人。
花卿闻言爽朗大笑,只是笑声里带着几分涩意:\"没事,二哥知道,像你这种妖孽天赋,昊宇大陆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他摩挲着腰间玉笛,笛身缠绕的红绳已经磨得起毛,\"我这也不赖,比大多数人都强。我已经很知足了,只是有点小失落——好歹我是哥哥,被弟弟救,很没面子的。\"说到最后,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耳垂泛起薄红。
余笙松了口气,捡起块石子抛向溪中,惊起几尾银鳞鱼:\"那就好,我还怕你被打击到了。\"水面涟漪荡开,倒映着两人被夕阳拉长的影子。
花卿突然凑近,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放心吧,咱花家有一条所有人都知道的铁律——和谁比都行,唯独不能和少主比。\"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点了点余笙胸口,\"你不知道?\"
余笙眯起眼,唇角勾起危险弧度:\"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条。这是搞小团体把我排除在外了呀!\"她作势要拍花卿的头,却在抬手间看到自己与花卿的身高距离,又默默地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