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倒是比她沉稳许多,望着她脸上的急色。
她安抚道:“母亲,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不可急于求成,不然还得让人牵着鼻子走。”
谢慧兰渐渐冷静下来,咬牙切齿,低声说道:“不能让沈渊如愿,不然二房早晚会踩到大房头上来。”
沈娇眼底闪过算计,沉声说道:“此事回去再好好商议。”
......
后花园。
杨清梨感激地说道:“阿姝,二伯母真是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感恩的话不说,以后我们事上见!”
沈姝说道:“我帮二哥哥,是因为二伯和二伯母还有小妤你们都很好。
但我能帮二哥哥的就这么多了,以后二哥哥能走多远,全看他自己。”
杨清梨自是明白这个道理,毕竟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沈渊也没有急于承诺或者坚定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科考见真章。
“你回去好好休息,一路辛苦了。”
要不是顾念几人舟车劳顿,她肯定是要拉着沈姝去二房坐坐的。
沈姝点头,又和二伯父和沈渊沈妤打了招呼,这才离开。
她确实是累了,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待沈姝走后,杨清梨几人便回西院。
沈渊和沈妤一左一右在她身侧,沈承云跟在三人身后。
杨清梨很是高兴,叮嘱二人,尤其是沈渊。
“阿姝待你之恩,不管将来能不能功成名就你都不能忘,拜入墨清先生门下,这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沈渊郑重的应下,说道:“我会记得的。”
“还有小妤,若不是阿姝救你....”
沈妤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了母亲,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而且我和阿姝的关系自是不用计较这些。
她救我,我也救她,我们会一直互相帮助的,你总算来算去,这怎么算的清楚,谁欠谁的恩啊。”
杨清梨无奈的瞪着她。
所以有些事情听旁人描述,和亲身经历是感觉不一样的。
她不知道沈妤那时给元归礼报信,救了沈姝于水火,对沈姝来说,是多么及时。
只有沈姝沈妤能感受到那时的危急。
有时候年轻人和中年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
杨清梨觉得凡事算的清楚些好,比较理性,别说是堂姐妹,就算是亲兄弟都得明算账。
而对于沈妤来说,这些恩情不恩情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她们之间的感情。
她救沈姝的时候是不求回报的,也没有什么目的,只希望她平安。
沈姝救她的时候亦是如此。
杨清梨总这般算,对她们来说就是分的太清楚,太生分了,会让感情变质的。
杨清梨知道她不爱听,便不再说了,只是问道:“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你哭什么?还是因为那个丫头的事?”
沈妤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并不是很想说。
杨清梨叹息着搂住了女儿,自是无比心疼。
这时沈渊说道:“母亲,不是因为那件事情。”
杨清梨和沈承云都疑惑地看向他。
于是沈渊便将护国寺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