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点的盐清帮帮众,则侧身躲过了疾驰而过的战马撞击,但随即官军骑兵的马刀和长矛便招呼而至,这些盐清帮帮众奋力举起钢刀抵挡招架。如行云流水般冲过去的官军骑兵,往往只对着某个盐清帮帮众挥下兵刃,即便被盐清帮帮众格挡住,这官军骑兵也不恋战,直接纵马而过,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而后面冲过来的骑兵,又对着这个才抵挡下上一个官军骑兵攻击的盐清帮帮众,挥下了马刀。如此则攻势连绵不绝,这些盐清帮帮众即便能挡下两三次官军骑兵的攻击,但这些官军骑兵借着马力挥舞下来的马刀和长枪,其力道远远超过官兵自身的力量,盐清帮的这些人纵然身怀武艺,但怎抵挡的住这连续的借着战马冲势的攻击。那些运气好的盐清帮帮众,即便能抵挡下两三次攻击,随后也因为手臂发麻而被随后而至的攻击磕飞兵刃,运气不好的则直接被官军骑兵用马刀砍掉头颅,或者被长枪直接刺穿身体。
数百名官军骑兵凿穿了盐清帮众人的队伍,直奔出去上百步,方才慢慢减缓速度,调转马头重整队形,准备发起下一轮攻势。而盐清帮众人在抵挡完这一波骑兵的攻势后,死伤过半,留下了一地的尸体。躲过了这一波骑兵攻势,幸免于难的盐清帮帮众,则惊魂不定地呼呼喘着粗气,身上溅满了鲜血和马蹄踏过人体时崩飞出来的肉浆,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官军骑兵队此刻已经发现了逃散出去的盐清帮帮众,当即分出一队约莫百人的骑兵,朝着这些逃脱的盐清帮帮众追去,剩下的骑兵则在为首武官的喝令下,继续重组冲击队形,准备发起下一波冲击。
杜淳看了看左肩,肩膀上一道深深的刀伤,正汩汩流出鲜血。借着此时官军骑兵正在重组队形,他抓紧时间取出刀伤药,倒在伤口之上,然后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用手和牙齿配合着将刀伤处包扎好。这才长呼一口气,握紧钢刀,望向那不远处的官军骑兵队。
方才他纵身砍落一名官军骑兵后,脚尖在战马身上借力一点,又挥刀杀向另一名官军骑兵,将其斩落马下,如此连杀三人,终被官军骑兵那连绵不绝攻来的马刀砍伤了左肩,受伤的杜淳只得再次在战马身上借力,纵身向后一翻,跳落在骑兵进攻路线之外。这才没落得被官军骑兵当场斩杀。
“弟兄们都还好吧?”
杜淳虽然眼睛直望着官军骑兵,但还是出声询问手下那些帮众的情况。
“回堂主,弟兄们死了大半了,我们无论如何撑不过官兵的下一波攻击了,要不,我们就投降吧?”
一名盐清帮帮众带着哭腔说道。他们并不怕死,一刀一枪直接了帐,那倒也痛快,可现在满地都是被马蹄踏成肉泥的尸体,大片的鲜血肉浆混合浸泡着这令人作呕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各种内脏和零件散落一地,有人的也有战马的。纵然这些盐清帮帮众之前已经决心拼命赴死,但这种修罗地狱般的景象远远超出了这些盐清帮帮众的心理承受能力。因此才会有人壮起胆子出声,大逆不道地提议向官兵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