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唰地拔出腰刀,将刀指向官道东侧的稻田中的官兵,嘶声吼道:“弟兄们,为了活命,抄家伙,和我一起冲,杀了这群挡路碍事的家伙。”
盐清帮众人情知事急,俱是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叫喊,随后便手持刀剑,在杜淳的带领下,向官道东侧稻田里的官兵直扑过去。
这些盐清帮帮众,都是些做着刀口上舔血勾当的盐枭,本就悍勇的很。现如今面临生死存亡之际,这两百来号盐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个个奋勇争先。只见黑压压一大片的盐清帮弟子,大声呼喝着,如潮水般涌入稻田,转瞬间便冲到了盾墙前。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膀大腰圆的盐清帮帮众,大喝着挥舞起长刀,朝着盾墙恶狠狠地砍了下去。
这些盐清帮帮众低估了这支官兵的实力,他们的长刀尚未砍到盾牌,突然间只见盾墙的间隙中,无数支长枪捅将出来,直接便将那冲在最前面十几名悍勇的盐清帮帮众扎了个透心凉。伴随着阵阵惨叫,这十几名盐清帮帮众被挂在长枪上,伤口处血如泉涌,整个人诡异地不断抽搐着。
盾阵后方一名武官喝道:“收枪。”这些长枪整齐地向后收去,连带着把挂在长枪上的那十几名盐清帮帮众也向后拖去,直到这十几个倒霉鬼抵在了盾墙上,长枪方才借着盾牌的阻挡之力,从这些倒霉鬼的身体上抽了出来,带起了一片片血花,浇洒在那被累累稻谷压弯了腰的稻穗上。而这十几名盐清帮帮众的身体没了长枪的支撑,这才向后噗地倒下,鲜血瞬间便将盾墙前的那一片稻田染红,连带着组成盾墙的许多盾牌,也被这些盐清帮帮众喷洒出的鲜血染成一片血红,血腥之气迅速弥漫在这一片稻田之中。
杜淳见十几名手下瞬间便被官兵的长枪捅成了马蜂窝,心都在滴血,这些冲在最前面的帮众可是他最得意的部下啊!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见得其他三面的官兵加快了速度朝这边合围过来,杜淳竭力嘶吼道:“继续冲,给我把他们冲开。”
“嚎”
当先的十几名盐清帮帮众被扎成人串,却丝毫未能让紧随其后的其他盐清帮帮众恐惧退缩,这些盐清帮帮众甚至连脚步都没停下,前面的同伴尸体刚刚扑倒在地,后面的盐清帮帮众便趁着这短暂的机会,连人带刀狠狠地撞击在盾墙上。盐枭之悍勇无畏,由此可见一斑。
组成盾墙的官兵受到盐清帮人潮的拼死撞击,许多刀盾手的盾牌都差点把握不住。负责指挥的武官大声呼喝着稳住阵脚,这些刀盾手咬牙左手死死抓住盾牌,用身体抵住,另一只手握住钢刀,从盾牌缝隙处狠狠地搠了出去。伴随着一阵惨嚎声,正在撞击盾墙的盐清帮帮众纷纷被官兵的钢刀插中胸膛或腹部,但这些悍不畏死的盐清帮帮众拼着一口气,将身体死死扑在盾墙上,口中吐着血沫子的同时,挥舞着手中的钢刀,狠狠地劈在盾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