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长一家跑过来将自家已经去世的石村长接回去,他们表情哀痛,尤其是与石村长相依为命的小孙子,一度哭昏厥过去。
丧事石家人打算两日后举行,路上耽搁太多时间。
“你家有什么需要,知会声别客气哦。”
陈念拍拍石村长儿子的肩膀随后回家休息去了。
她睡得昏天黑地,一觉睡到村里人全都回来屋外传来方银楠的大嗓门。
“爹!”
“闺女。”
方满秀一看到自家老爹,难得情绪外露,高兴的拍着手,方银楠出去这么多天也想闺女,一把将闺女抱起来,举着在半空中转圈圈都得她哈哈大笑。
“大伯父我也要,我也要。”
方满楼看大堂姐被大伯父举起来羡慕的不行,踮起脚尖伸出手要嚷嚷着要举高高。
方银竹感觉扎心了,自家儿子从来不会这样要求自己,是看不起谁呢。
“儿子,爹也能。”
说着他抱起肉墩墩的儿子,托举在半空中,还没超过头顶就能听到骨头的一阵咔嚓声,方银竹整个人面部扭曲。
方银楠哈哈大笑:“二弟,你别勉强自己,满楼来,举高高。”
随后他接过方满楼,伯侄二人哈哈哈笑个不停,仿佛亲父子一般。
惹得方银竹酸溜溜的,同一个娘生的,自己力气怎么就比不过大哥。
“行了你力气遗传你爹,满楼也下来,你大伯父刚回来需要好好休息。”
方儒安翻翻白眼戳穿儿子小心思,瞅一眼大儿子,一段时间不见,人黑了,也再次壮了,自家媳妇也是,黑黑壮壮,还好他现在已经能透过自家媳妇看到她的灵魂,也过了看脸的年纪。
隔壁村的唢呐声响起。
现在条件好了,石家人打算大半一场,老村长可以风风光光大葬。
唢呐手和鼓手请的都是隔壁的隔壁村子的人,一条龙服务。
陈念瞅一眼这正儿八经的丧葬一条龙。
这一个村子祖祖辈辈都是从事这个的,小到纸车纸马金元宝的制作,大到奏乐抬棺,反正他们全包。
以前没钱工具简陋,自从陈家村通船后,他们偶尔还接河对岸的活计。
乡下不办丧事的草席裹裹随便找个坑埋了作罢,讲究的人家请了吹唢呐手,连续吹它个三天三夜,家里人也不停歇,开三天流水席。
以前条件穷,开流水席吃得都是野菜配上一碗粥和窝窝头,这一次石家难得大方的还一张桌子上摆放一小杯酒。
吃了三天的流水席除了最后一天沾点荤腥白菜炖猪肉,肉少菜多,其余吃得都是素的,吃得人嘴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肚子里油水也是空空的。
一阵风中石头村老村长被他的家人敲锣打鼓送到后山,与村里其他祖辈作伴。
一切又恢复平静,唯一变化的是石头村村长走后,村民们对石头村未来要走的路很彷徨,后来商议过后,决定来找陈念商量合村的事。
“以前我爹在的时候,大家伙都听我爹的,我爹听您和陈老村长的,如今我爹不在了,我们想请您做我们的村长,您说啥,我们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