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镇餐馆的早餐种类丰富,热气腾腾的芝士浓汤、烟火缭绕的煎香肠、滋滋作响的烤牛排配烧土豆,一筐筐刚烤制的面包和新鲜水果
“先生,您要的东西。”餐馆招待把纸、鹅毛笔和墨水放在桌子上。
奈芙奇怪地看了一眼。
沃尔夫递给她一张信纸,说:“该给你父亲写封信了,菲尔德公爵似乎一整个冬天都没有回来。”
奈芙从残存的记忆里搜索到关于父亲的信息,印象中菲尔德公爵常年呆在更加繁华城市的布格里斯,只有春季前会回维拉若夫一次,但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迟迟未归。
让奈芙搜索记忆还行,真让她写信她写不了,现在基本是个半文盲。
奈芙看着沃尔夫,脑海里快速想着应该找什么样的借口。
沃尔夫见她半天没说话,说了声“不想写就算了”,竟然也没再问,把那张要给奈芙的纸放回他自己面前,写了起来。
奈芙听着鹅毛笔在纸上的刷刷声,继续吃她的早餐。
“对了,奈芙,”沃尔夫喊她,“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奈芙羞涩笑笑,清了清嗓子:“你知道的。”
沃尔夫手下不停,边写边跟她聊天,落笔速度很快,注意力都在写信上,随口问她:“什么?”
“嗯,就是那个,”奈芙,“我喜欢的人。”
沃尔夫骤然停下,抬头看她:“野狼?”又问:“还有其他的吗?”
奈芙简单地说:“没了。”
沃尔夫没再问,低头继续写他的信,但速度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快,每句都要斟酌很久,但他唇边一直挂着点若有若无的笑,勾起了奈芙的好奇心。
“沃尔夫,你给谁写的信?”奈芙忽然往前凑了凑。
“一个很重要的人。”沃尔夫说。
“哦,那你女人可真多。”奈芙撇撇嘴,抱怨,“我只要一个现在还没得到。”
“谁说你得不到,不是每天都在梦里见到吗?”沃尔夫笑着将写好的信折了几折,塞进信封,滴上红色蜡油,用一枚戒指在蜡油上压了压,封好口冲餐馆招待打了个响指。
“没有每天,”奈芙用手撑着一侧脸颊,闷闷,“你可不要乱说。”
“好,没有每天,是经常。”沃尔夫无奈摇摇头。
餐馆招待走过来,接过沃尔夫手里的信件,又端上了一份他刚加的香煎里脊。
“来,多吃点。”沃尔夫说。
“吃不下了。”奈芙鼓着嘴说,但一想到自己这身材,还是坚持着又给自己塞了一口,没等咽下去,忽然愣住。
沃尔夫看她一动不动,担心地问:“怎么了奈芙,被噎住了吗?”
奈芙看着一个姑娘坐在对面的桌子上,拿出一瓶香水喷了喷,她心中一动,赶紧过去问了问香水在哪儿买的。
两块方糖落入黑咖啡里,冲入适量牛奶,沃尔夫听了奈芙说的地址,想了想,告诉奈芙那家香水店离这里并不远。
沃尔夫搅了搅咖啡,等方糖完全融化后将其中一杯推到奈芙面前,手指曲起,敲敲桌子,说:“咖啡喝了,我们这就去。”